,在于吏治。

各种苛捐杂税使得百姓苦受盘剥,十室九空,世家豪族更是不断兼并土地,使得百姓流离失所,房无一间地无一垄,如何能够活得下去?别说什么盛世不盛世,在任何年代,总归会有那么一些鱼肉乡里的酷吏存在,总归会有那么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与其沆瀣一气。

无论大唐,亦或是吐蕃,土地之上产出的粮食当真不够百姓们裹腹么?

自然不可能。

然而正是官吏无穷无尽的盘剥,豪族无休无止的兼并,再辅以天灾,导致一幕一幕人间惨剧。

禄东赞身为吐蕃大相,智慧过人,焉能不知其中道理?

纵然你将全天下的土地都种上粮食,吏治不清、苛政不除、豪族不仁,这天底下的百姓,该吃不饱饭的依旧吃不饱……

话题有些沉重,房俊于禄东赞尽皆无言,呷着茶水,晒着太阳出神。

薛万彻干脆将茶盏丢到一旁,四仰八叉的躺在躺椅上,几个呼吸之间,呼噜震天响……

房家的仆役匆匆而来,打断了这午后的宁静。

“二郎,家主有命,让您即刻返回府中,宾客已然陆续抵达,您却不在家中,有些失礼了……”

家仆叙述着房玄龄的话儿,抬头瞄了一眼自家这位二郎,心中着实无语。

哪里有晚上就成亲的人,白天却还跑到田里种植作物,老神在在的晒太阳喝茶水?

真想不明白,那萧氏女人皆说端庄美貌,有什么不乐意的?

若是自己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儿子……咳咳。

房家叹了口气,只得起身日内更衣,踹了薛万彻一脚,看这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这才对他和禄东赞说道:“都沐浴一下更衣吧,去府上吃某的喜酒。”

成亲当日跑出府去,钻进田里耕作,这只是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而已,是在向老爹房玄龄以及萧瑀发出抗议,凭什么你们之间的龌蹉交易,就得把我牵连进去?然而事情已成定局,总不能这个时候悔婚,让天下人耻笑房玄龄吧?

原以为自己也算是年轻俊彦、朝堂大员,结果特么就是个联姻的筹码……

恶心归恶心,但是生在这大唐,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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